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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乙HiME)Stand By Me、3

〈3〉


 


 


 


就像那個時候,她對自己吶喊的。我想知道真正的妳。


 


說也奇怪,這麼近的距離,卻可以產生回音。靜留讓那聲音在自己心底用力地,反覆地,接近無止境地繞。她在夏樹片刻不移的凝望裡,毫不掩飾,讓那雙澄澈的蒼翠眼睛看見自己細緻漂亮的眉宇輕顫、動搖。


 


自椅上起身,她刻意讓長靴在地板上叩出優雅的清脆聲響。那孩子的蒼翠眼睛安靜地追著她,其實有一瞬間靜留覺得那雙眼睛追不追著自己都無所謂,那不能阻止真正的她。站到夏樹椅後,她將手放到那副纖細的肩膀上。


 


一開始是很輕的摩娑,手裡掌握到的肩線那麼精巧。然後修長漂亮的指頭掠過鴉藍髮絲,拂過頸側,慢慢往上游走,過程中臂彎裡的身軀一僵,彷彿追著她的指尖,微微悚慄起來。


 


那當然了。她想。和過去所有的戲弄不一樣,那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方式碰觸她。


 


「吶,夏樹。」靜留說。「閉上眼睛。」


 


瑣碎的顫慄間,夏樹聽話地闔上那雙澄亮的眼。靜留的指尖盡情溜過精巧的頷緣,手心裡的頰細緻而溫暖。她彎下身,就像她一直以來教導她的,輕盈、精準、確實,將自己的氣息和她的唇重疊。


 


漫長,單純的接吻。


 


分開時,靜留沒有離得太遠。畢竟就只有這孩子可以靠自己這麼近了,她也只願意這個孩子靠自己這麼近。她輕輕蹭著那柔軟的鼻尖,說:「好,睜開眼睛。」


 


那雙乾淨的蒼翠眼睛一點一點亮起。訝然只占了其中非常微小的比例,此外的,最少靜留看起來滿是耽溺。她對夏樹微笑,接著將那副精巧的肩圈進懷裡,如果要找一個詞描述當下自己的臂彎據有夏樹的樣子,靜留會說那是獨占。


 


「妳知道我是很過分的人。」


 


靜留說。有雙手戰戰兢兢地摟住自己的腰,那孩子將臉深埋在她的禮裝前襟裡,也許顧不著會弄皺她的前襟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靜留抱緊她,感覺心底深處正為了自己的無可救藥嘆息,可也只是嘆息。和制止完全沒有關係。


 


「如果我說──」


 


靜留伏下深紅眼睛。為了讓這孩子下一次抬頭的時候,看見的深淵可以多少淺一些。


 


「即便那只會是一時的也無所謂。我想像過,倘若我擁有全部的妳。」


 


那雙揪著禮裝的手同樣更加用力,靜留的手找到夏樹緊繃的頷緣,聽任她的手,那孩子服從地仰首。靜留看著那雙蒼翠眼睛,一眼就知道伏下眼睛沒有意義。那孩子早已經在深淵裡陷溺。


 


「──妳為什麼就只是想像?明明我一直都在這裡。」


 


靜留仔細俯瞰著手裡捧著的臉龐。打一開始就是非常端整漂亮的一個孩子,一直都是。她一路看著她,有時她還覺得她帶點稚氣,不知不覺間只是換過一件制服,竟也就像長大了。從內到外,漸漸往成熟的方向靠攏,她知道她很快會擁有奪目的樣子,集羨豔的目光於一身,人人想要。


 


她俯首,端住夏樹的頷,再度將自己的唇覆上去。這回舌尖直接掠過水潤的唇,溜進齒列間,探到柔軟濕潤的舌。夏樹的手伸向她頸間,她嚐到渴望的意圖,於是斷然地屈下膝,讓那孩子的臂彎繞上頸間,牢牢鎖住自己。


 


她領著夏樹,聰明的後輩稍微花一點時間便跟了上來,深吻輾轉反覆。和那孩子柔軟靈活的唇和舌縱情糾纏時,靜留想著,簡直就是毒品。沾一點也不行。


 


吻結束時靜留仰望著她。


 


「夏樹。」


 


她又呼喚了她一次。


 


「我想要妳。」


 


 


 


留一盞微暈的夜燈,挾在呻吟、喘息,糾纏凌亂的身軀與床單摩娑的微響中,她完全據有夏樹的那一刻,聽見她這麼喚她。


 


「靜留姐姐……」


 


靜留擁緊夏樹,抽動溫柔而煽情的指。在一床瀲灩如海的鴉藍長髮間,她找到那孩子耳際的GEM,忘我地親吻,說:


 


「叫我靜留。」


 














大家好我怨念深我產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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