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asses Fetish 除了鼻樑上這副剛取件不久的眼鏡以外,靜留今年沒有什麼過生日的實感。 理由是需要在意的事遠比自己的生日要多。好比下午只是提早一小時溜出辦公室和夏樹去拿個眼鏡吃頓飯,回家打開手機和平板立刻等著她回覆的成串訊息;好比寄給國外客戶卻遲遲沒有回音,希望可以在彼此開始休新年連假以前有個結論的信── 「還不睡?」 舒舒服服椅著枕、窩在床上盯著平板沉思的靜留抬起頭,夏樹已經帶著剛洗浴完的香氣鑽進被裡,這麼問她。臥室以外的燈關了,靜留瞄了瞄螢幕右上方的時間,果斷地闔上平板,決定一切都等明天再談。 「差不多了,本來就只是睡前收收信。」 「那就熄燈囉。」 夏樹轉過身去搆主臥室開關,光源很快只剩床畔一盞暖黃昏昧的夜燈。摩娑的聲響裡,熟悉的,比被窩更暖的溫度跟著接近。靜留將平板放到床邊的櫃上,正要伸手去摘眼鏡,夏樹卻突然將手探過來,阻止了她。 「──戴著。」 沒頭沒腦的命令句。靜留還沒從困惑裡反應過來,夏樹將她的手從鏡架上輕輕拉開,握好。夜燈的亮度有限,整間臥室伏在沉靜的影裡,微弱的光可及的範圍內,像是無聲無息點燃了什麼。 暗歸暗,還是有東西亮著。髮的色澤,鏡片上輕微的折射,眼底深處搖曳的光。 夏樹按住靜留,幾乎不作多想地吻了上去。靜留下意識地將夏樹摟近,輾轉間卻不約而同小心翼翼地拿捏著距離,像剛開始交往沒多久的小情侶。當然,並不是因為害羞的緣故。 約略捉到適當的位置後,夏樹的吻明顯變得深入而大膽。彼此溫熱的氣息在糾纏的唇吻間攪動,慢慢沸騰起來。通常她們會就這麼放任意識被蒸騰得一片空白,惟獨今晚雙方至今都仍維繫著最後一點由理性劃開的分界。 靜留輕輕地喘息著,「……摘掉眼鏡比較好吧?」 回過神來,她抵著牆,被鎖在夏樹的臂彎和床頭的牆面間這片小小的空間裡。不知道是不是難得在這種時分還戴著眼鏡的關係,異常清楚的視界裡,夏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那雙綠眸奇異地亮著。 「不。」又是一次固執的否定,夏樹的聲音低下去,眼睛裡的光卻燒得更燦更亮。和那澄澈明晰的鏡片,以及鏡片後方又更深沉、更鮮明的紅色眼睛,在親暱的燈色下一齊煥然。然後,她說: 「──我喜歡這樣的妳。」 夏樹只用一句話就把靜留乾脆地釘死在牆上。 那雙紅眸似乎瞬間恍惚了一下,夏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欺上去再一次吻了靜留。彼此身上的香氣低低地交揉,頃刻間就變得洶湧。她不再只滿足於靜留的唇,沿著線條優美的頷往下,溜往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