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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2月 12, 2017的文章

(舞-乙HiME)Stand By Me、18(R-18)

〈18〉   靴跟叩在堅實的臺階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離開阿爾泰好像還是不久前的事。」走在通往靈廟的樓梯上,聽著身側那陣總比自己多上幾分優雅氣味的腳步聲,夏樹說。抬起頭,潔白的階梯在冬日的晴朗陽光下微微炫光,恢弘如昔,卻彷彿不再像學生時代感覺的那樣漫長。 靜留送她自阿爾泰啟程時的景象仍歷歷在目。雙雙漫步在雪道上,舉目所及,白銀的世界也像這樣在日影下炫光,惟獨新亮的不是階梯,是雪。走過一段冰封的路,她仍記得臨去前自己將圍巾嚴密地裹在靜留頸上,留下一句「下次見面再還我吧」。 又或者,不必歸還也無所謂,只要靜留需要。當時不經意地便讓那句話脫口而出的自己不曾想過,下次見面時,意外的是時隔不久,那條圍巾還確確實實派得上用場的微寒時分。 一眨眼,原來那也是約一個月以前的事了(以她們這些年見面的頻率,確實算是不久的)。甚至,有時夏樹會覺得,距離上一次她們一起走在這座漫長的階梯上,其實也還沒有經過多久的時光。當時方向往下,不往上;她穿的還不是這襲冰藍色的禮裝。 一眨眼,那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 「當時不是就說了嗎,也許很快就可以再見面。」靜留微微一笑。「不過,我離開阿爾泰可就真的是不久前了,畢竟是收到召集令以後直接從那裡回來的。」 蒼翠眼睛瞥過來時,眼神多少有些複雜。 「結果,事態也真的變成這樣了。」 「說是這麼說,到頭來也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吧。」 身為五柱嘛。靜留的語氣多少帶著點自我解嘲的意味,深紅眼睛反過來望了夏樹一眼。走在她身側,從一貫的溫雅語調、神情,以至行走間微微搖曳的薄紫裙裾,靜留看上去氣定神閒,似乎並未對學園即將到來的人事異動有什麼特別的感想──縱使外界認定她是最有可能接任學園長的人選。 「看來暫時又有得忙了呢,和當年接任五柱的時候一樣。」在彼此錯落有致的步履間,澄亮的蒼翠眼睛轉回前方,同樣睽違多時,靈廟的正門進入視野。一想到接下來走入那扇門後,又將回歸最初自己踏入門時的狀態,夏樹不由得苦笑。「又是一柱空懸下來……世界已經夠大了啊。」 「啊啦,怎麼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夏樹明明也是學園長候補之一喔?」深邃的紅眸不以為然地睨了睨一旁的她。明明就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吧,夏樹想。 不知道為什麼,作為五柱之二,總感覺還算是一種能淡然以對的身分;如今自己的名字和學園長這個字眼居然搭上了線,卻彷彿就產生了一股難以置信的氛圍,太過遙遠而不現實了,反倒有種讓人忍不住發笑的衝動。 所以夏樹確

(舞-乙HiME)Stand By Me、17

〈17〉   收音機的廣播間不時有壁爐燃燒的乾響和輕微的噪訊介入,依舊明確捎來連日風雪即將終結的預告。 「看來是差不多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聽不見風猛烈扣擊窗櫺的聲響,本來差不多都要習慣了。撥開厚重的窗簾,雪和她來時一樣疏落而細瑣,天色是這幾日以來前所未見的亮。夏樹收手,將嚴寒的世界隔回窗外,才轉回几前,靜留溫雅的聲音和筆尖輕輕搔刮過紙張的聲響一齊傳來。 「接下來預定要往哪裡去?」 整理著書信和文件的手頓了頓,紙張翻動的間隙裡,蒼翠眼睛稍微低斂了下去,夏樹說:「到有些在意的幾處自治區看過以後,再看看學園方面有什麼打算吧。……總之,可以確定的是,會是比阿爾泰要溫暖的地方。」 壞心眼。她聽見靜留苦笑著,深紅眼睛從報告中抬起來瞥她一眼,這麼低語。霎時她就對自己的玩笑有些後悔了。會是比阿爾泰要溫暖的地方嗎?不,其實她也不是很有把握。靜留在這裡。 「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何時何地呢。」小心地啜了口仍沁著薄煙的紅茶,幾乎是無意識的,夏樹這麼說。 「啊啦,明明人現在就坐在這裡,還沒離開這房間,便開始在想這種事了?」 「這幾天三不五時就叨唸著雪最好再下久一點的又是誰啊。」 原訂在阿爾泰逗留個三、四天,碰上暴雪的結果,眨眼也勾留了接近一週。平心而論,無論私心是如何不希望雪停,也差不多是該適可而止的時候了。手中的瓷杯裡,淹好不久的紅茶猶帶著宜人的熱度,不過她記得靜留說過,手邊的茶葉差不多要用完了,雪若不停也困擾。 「不過,說不準很快又能見面。」 聞言,夏樹倚著沙發椅背,自舒適的香氣與溫暖間朦朧地抬眸,書案前的靜留自顧自執筆書寫,典雅的唇在搖曳的火光中彎成淡淡的笑弧。或許是察覺她的視線,深邃清澄的紅眸看過來,暫時停了筆。 「夏樹近來沒聽到什麼風聲嗎?關於學園長的。」 「這麼說起來──」有。忙於勤務,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加爾德羅貝,事情也只是這一兩個月在各個國家間周旋時間接聽說。現階段僅止於風聲,不過,確實是廣泛地流傳著,畢竟她也被探過幾次口風了,料想靜留亦然。 「是學園長想引退的傳聞?」 「嗯。姑且目前是沒有對外公表,也不曉得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令筆尖沙沙劃過紙張的輕響繼續,投在紙面上的淡影隱微地搖曳。或許不出多久,職務報告呈遞的對象很快要換人了。一面振筆,一面不經意地想著,靜留說:「前陣子回學園覆命的時候,的確聽學園長提過這件事。再過一陣子說不定就有動靜。」 「五柱可是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