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從 這裡 開始吹的 而子灯太太的回覆請見 這裡 要跟風就要負起責任,所以我來回答身為作者的那一部分惹(欸) 這次子灯太太挑的〈雨檻〉稍微往前翻一點就可以找到。 坦白說,看完太太的答案,我只都只能含淚想著太太完全不愧是敝人的心之友,真的是很會選。 每次總是可以很準確的選中我在寫作中其實是無預警靈光一閃,但事後自己非常喜歡的句子。 外加作出超準的評論,身為作者看完都會產生一種 原來我這麼厲害嗎 的錯覺(您) 無論如何,回到正題。 〈雨檻〉裡頭,我自己最喜歡的一句是 「溺死在深海中與抬頭呼吸同等容易。這種事永遠只有靜留可以。」 對我來說,靜留和夏樹這段感情成熟以後,很多事情也就是從不容易變成了容易。 特別是靜留。甚至我偶爾會覺得是不是太容易了呢。 兩個人身上都多了很多從容,面對選擇的時候和可不可以已經無關,說白了,是要不要而已。 可以很輕易地受傷,很輕易地冷卻,很輕易地溺水,或很輕易地被拉上一把。 然而這些輕易建立在長久以來很多的不輕易上。 包括〈雨檻〉,還有〈囚徒〉裡說的,夏樹始終不曾痊癒,往後也不會痊癒的傷痕。 寫那些不輕易太耽溺了,而且無趣。所以我選擇的反而是輕易這件事。 靜留的介入與影響不僅深,而且對她來說,是那麼輕易。 是一線之隔,低頭即全面溺水,仰首則得以呼吸。兩方都只是要不要的選擇。 (至於要或不要,我覺得,我在〈囚徒〉就已經給了解答) 正因為可以那麼輕易而全面地碰觸到一個人的核心,所以更顯得小心翼翼。 然而,就像我每一篇小說裡在在強調的,這些事,永遠只有對方可以。 白話一點說就是事到如今靜留和夏樹早都已經變成對方盲粉喇,哪裡離得開呢,看我最後寫在西敏寺附近碰頭那段不就超級明顯了嗎(乾) 而〈雨檻〉裡通篇對雨的聲音,潮濕陰暗的描述其實都有些意有所指。 就像太太選的,那雨聲的遠與近,其實也有意思。 那不是話語,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另一種帶著意圖的聲音。 就是這麼回事。 我不諱言〈囚徒〉和〈雨檻〉有些展示火力的成分在,可能是《虹色》一連串系列作裡在寫作時企圖最深的對篇。 有時我會檢討這樣帶著火力展示意圖的寫作是不是不夠純粹,但以成果來看,倒是我自己也很喜歡的兩篇~-ω-ノ 另外,太太自稱是敝人的狂粉我真心都想跪下來痛哭惹,啊,要是沒有太太在,我甚至很懷疑我可不可以這樣寫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