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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神白。

總覺得很突如其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湧現了應該要來聊聊這一對的使命感。(哪來的啊) 算一算從心綺樓發售以來轉眼也已經過了四個月了。四個月好像很短,實際上好像又很漫長呢,最少我覺得我拖稿拖了很久;但是和先前寫蕾咪咲夜動輒半年的花費時間比起來,又覺得這兩個人才拖三、四個月而已,進度也不是真的掛零,還在容許範圍內(笑) 當初要寫習合只是一種半開玩笑的心態,不過儘管一半是祭品性質,另一半抱持著的心態卻是很認真的。兩個人都算是我早早就喜歡上的角色──雖然在挑戰星蓮船的時候因為技術不好大抵只留下慘痛的心理創傷,但感情の摩天楼跟白蓮的角色設定本身就在我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而那個時候應該是忙著處理永夜抄吧,最終只覺得、「啊這角色真是有趣哪,總有一天想寫寫看呢」。後來在地靈殿Normal結束寫出〈微熱的黎明〉時其實擬過一些草稿,想透過白蓮把詠唱組和神綺結合在一起,但畢竟主角不是白蓮,加上想去調查舊作的計劃遲遲沒有行動,對詠唱組的動機比較冷卻以後,這份草稿就暫時擱置下來了。啊,但還沒廢棄喔。 接著,還沒空詳細研究白蓮這個角色,神靈廟就推出了。然後我就被完全意料之外的大本命給殺死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對殿下的第一印象只是「啊這孩子真是有點可愛」,甚至聖徳伝説一開始還讓我不太有感覺。不過在讀過神附錄的角色設定(出了名的黑)&某次突然被斑鳩寺の天球儀+開屏+BGM發狂的演出給震懾之後我同樣開始覺得這角色有點意思。很大原因是衝著原捏它是聖德太子這點。另外一個很大的原因則是衝著那看似樸素且沒什麼用處(喂)但在我眼中非常有吸引力的能力──是的,同時理解十個人的話語,然後,進一步演變成聆聽十欲的能力。 對於素愛借題發揮的我來說,好比「聆聽」、「欲望」這種單純但是別有深意的字眼擁有非比尋常的吸引力。更何況原作的對話裡甚至提及了阿卡夏紀錄這東西。 不過老實說,一開始我是想以這個孩子的視點為中心去詮釋我想詮釋的其他角色的(現在想想這些草稿的殘渣還封印在我批兔的儲藏室裡)。但神的設定裡留白之處很多,角色關係也耐人尋味,陸陸續續去找了一些相關的歷史資料以後,覺得想試著寫寫神靈組某種前傳性質的東西。後來如何演變成寫〈夢殿〉的計劃已經不可考(對我忘了畢竟意識到的時候這孩子已經變成我本命我只知道我想要寫夢殿啊啊啊啊啊啊),我對殿下這個角色的詮釋如何變成現階段的解讀也已經不可考。但我很清楚記得為什麼會走上神白這條路的契

習合、二

妳長跪佛前,以最虔敬的姿態焚起香。 淡雅的香味擴散得很緩慢,薄煙裊裊上升的模樣看上去心事重重。那是當然的,空氣依然沉重,雨後來畢竟是沒有下。妳覺得妳應該完成日課,然而當妳意識到的時候卻只是盯著煙絲出神,手裡那本《法華義疏》粗糙的紙頁搔刮著指間。從來焚香一舉總是使妳安定,使妳靜心;惟獨今日檀香的氣味是徒然的,妳僅是不停嗅見雨的味道。 妳垂首,設法透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讓自己靜定。陳舊的書頁字跡斑剝,原本妳並不在意;妳試著無聲習誦,那些原應熟習的字節卻在心裡詰抗,以致無法繼續。妳終於承認有些東西已隨著墨色漸次崩落,這麼認知到的瞬間,心底那淺淺的疲倦似乎就把妳縛得更緊了些。 猶豫許久,最後,妳闔上手裡那本《法華義疏》,然後將它放下。 妳不確定經書離手時妳是輕鬆了些或感到更加辛苦,可妳終究是把它放下了。在昏暗的視野裡妳下意識地尋找光,明滅的燭火使妳不期然想起那雙金眸,澄澈而深邃,一如她的垂聽,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就像妳面前微笑低低的如來一樣,把一切都看在眼底。縱使如此祂亦不言不語,只有微笑迢迢,像一場遙遠的夢境。 其實,妳一度以為自己找到了。那個時候,清淺的日光照進新落成的殿堂上,嶄亮的景象使妳眩目。 當時妳同樣抬頭仰望著殿上供奉的大日如來,祂的微笑一如妳被封印前迢遙地看上祂最後一眼時的平靜寬容。千年的時光過去,祂不言不語,最後卻仍指引妳來到這片妳原本認為也許真是幻想的幻想之地;妳曲折迂迴地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回到祂面前,靜靜地合上妳的手。妳以為這是祂的慈悲。 然後妳見到她。也許偶然終將成為某種必然,妳以為自己封住的是她,事後妳覺得也許妳封住的是自己──某些理應深埋的,最好永遠沉睡的。妳不期然地在那雙澄澈的金眸裡看見自己的困頓,妳曉得那始於妳的質疑,妳的畏懼,妳的欺瞞,妳的墮落。妳注視著那雙金色的眼睛,那和祂的多麼相像,以至於妳在凝望祂的時候總想起她。微笑起來的時候是從容靜定的,可最終那深邃的眼眸總歸也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照亮妳的無明。 現在妳明白了,這是祂的無慈悲。 「妳已經無視現實很久了。」 後來,聖德王淡淡地對妳這麼說。山風揚起她那襲披風,把那頭凌厲的金髮又吹得更亂了一些,卻沒有吹動那雙金色的眼睛。 幻想鄉是狹窄的,妳們偶爾會在某個街角或何處不期而遇,她望見妳時仍會頷首示意,然而那雙金眸連禮貌性的微笑都省卻了。不笑的時候那雙眼睛非常銳利,從不掩飾某種鋒芒或冷峻。每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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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短箋攤在案上,旋即陷入沉思。 一早遊行回來的時候,星把這張空白的短箋交給了她。她原本還沒意識過來,直到看見不知何時裝飾在寺院裡的竹枝,這才想起今日是七夕。啊,難怪方才出外時街上洋溢著一股節慶的氣息呢──她這麼想著,順手收下了短箋,承諾自己會在傍晚前寫上願望,然後就去主持日課了。 回過神來時序已經過午,寺裡的成員各自忙碌去了。抽出空來的阿闍梨認真地盯著手邊一片空白的短箋,終於發現自己腦海中也一片空白。 許願嗎?許些什麼願望真是個好問題呢。白蓮伸手將桌上的短箋挪到自己面前,就這麼長考起來。然後她逐漸發現思緒就像外頭沉悶的天氣一樣遲滯,明明已經把自己從裡到外摸索過一遍,居然找不到一個值得寫上手邊這張短箋以求實現的願望。那麼適當地寫些什麼吧,她想,卻覺得這樣一來好像傷害了那一雙雙期盼過節的眼睛。 就這種時候,她會想起那個人。教那對豐聰耳聽過一遍的話,也許便可以察覺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欲望吧。自異變引起的宗教戰爭落幕以後,神出鬼沒的聖德王心血來潮時偶爾也會突如其來地從命蓮寺一隅現身,雖然她永遠不從寺院正門出現多少令她困擾,但她並不排斥對方無預警的到訪。 不覺間,遠處天空打響了第一聲雷。不出多久暴雨就落下來。 「雨真大啊……」 大概不會出現了吧。望向晦暗的天色,白蓮這麼想道。彷彿是肯定她的猜測般,陣陣轟雷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外頭的雨大得像是龍神發威,世界轉眼便安靜下來。風雷交閃的劇烈天候終於讓空氣開始流動,窗外吹進一陣帶有雨的味道的風,她信手攔住了被掀動的短箋,順手將它鎮在《法華義疏》下。 「──要是傍晚前可以停就好了呢。那群孩子看起來那麼期待啊。」 神子坐在緣廊下,無意識地翻弄著手心裡那張空白的便箋。 她將便箋舉到眼前,然而正下著驟雨的天空沒有光,透不過光的便箋只是徒然地遮蔽了她的視線。事實上她對七夕感到興趣缺缺,不過面對好奇心旺盛的臣下她覺得自己應該更有耐性一些──這種想法於是造就了坐在這裡與發愣並無二致的聖德王。與其考慮要在箋上許什麼願還不如想想下回要從命蓮寺的哪個角落出現來得有趣,她是認真地這麼認為的。 午後劇烈的這場雨一鼓作氣沖淡了節日的氣息,不過大抵在日暮之前還是會停的吧,近幾日都是這樣。換言之,她還是得面對傍晚得將手上這張便箋給掛到竹枝上的事實,還是出門一趟去尋找靈感才是上策。 然後,她用熟練無比的手法掀開了命蓮寺住持書齋的地板,房裡空無一人。

習合、一

聽見那個邀約,妳想起遙遠的過去曾在夜裡諷訟經文,伏案書寫。卻突然有一種遲來的背德感從背脊緩慢但確實地浸潤上來。妳試著改變坐姿,不確定是焦慮或是久坐讓雙腿麻痺,但是最終並沒有成功驅趕那股逐漸被浸蝕的感受。 那種不道德的感覺一點一滴源源不絕鑽進骨髓裡,逐漸使妳坐立難安。妳試圖思考那背德感的來源卻未果──不如說似乎有什麼在阻礙妳,使妳拒絕去思考。拋下一桌經卷,妳乾脆地起身,推開書齋的拉門,去到廊下。空氣像是凝結了一樣,裡裡外外都是初夏梅雨時節特有的蒸溽感,黏膩得叫人不舒服。不,其實妳不確定不舒服的到底是心理或生理,也許兩者皆然,因為妳已很久不曾被這種微小但是揮之不去的焦躁感給糾纏。 妳吁了一口氣,最後決定反手把門給帶上,遠離那些密密麻麻的異國文字。天色有些灰暗,不過妳並不在意,回房配上劍,拾起那件出外用的披風。妳一邊走著一邊披上,多少有點心不在焉,扣上領口的鈕扣以後妳覺得有什麼沉甸甸的,壓在心頭。 不過妳畢竟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注意到有誰遠遠地呼喚著妳就已經出了大門。待輕盈的亡靈捧著傘匆匆忙忙追到門邊,妳已經走得很遠,只有紺紫色的披風一隅來得及在誰的眼底輕輕飄揚一閃,總歸消逝無蹤。 妳沿途托缽,法杖前方金屬環輕輕碰撞,錚錝聲響使妳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的配劍和革帶也同樣以規律的頻率碰撞出審慎的微響。 妳必須承認妳一直以來皆對她擁有一些想像。妳想起最初習誦《法華經》時曾經仔仔細細讀過一字一句的點注,揣測著是怎樣的心思造就出這樣的解讀。最後妳以《法華經》為靈感起名,那也許可以稱之為啟蒙,最少妳可以肯定當中含有某種崇拜的情感。那時「聖德太子」四個字對妳來說還是一個遙遠的名字。 妳微笑低低,以不疾不徐的步履走著。妳覺得自己應該專心,卻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天妳們在稗田家外初次會面,雙方站得遠遠的,周遭不停地投來好奇的目光,最後是豐聰耳殿下先朝妳微笑了,然後推門進稗田家去。也許妳的疑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妳覺得那雙金眸的笑意比任何經文都要曲折艱深,一時之間妳竟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的是哪一個。 沒有陽光,天氣非常悶熱,斗笠下的視野更顯黯淡。雨看起來要落不落的,妳想起剛剛經過龍神像前忘了分神看祂一看,只有開始考慮是走得更遠或折回寺中。就在躊躇的當下妳覺得沉悶的空氣當中起了一些微細的騷動,妳揭起帽沿,發現成為焦點的並非只有自己,街道的另一頭有道環胸而立的身影,那頭奇異的金髮有

神靈組御題十題

神子の日と聞いて-- 好吧我很久不跟這種風了,不過神靈組萎到讓我覺得得適時跟點風才行。 基本上本來是想照御題的規則每個主題限制20字的,但是對我這麼囉嗦的人來說簡直天方夜譚。所以基本上是兩百字為限(不是十倍嗎!) 其實總共是挑了十五題,不過最後只能在今天以前趕出十題 十五題版本有朝一日寫完會再丟上來。 以下有關內容。 神古、神都、古都,一言以蔽之豪族亂舞。 內有苦逼、病氣、微エロ(大概) 大部分主題是《夢殿》的衍生,故捏他有,不過當然也有一些不是。 原則上出現在這篇內容裡的東西大抵就不會出現在《夢殿》正文中,呃,或許。 倘若可以接受的話就請用。 --------------   01. Death(死亡) 暮色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低垂的夕陽在她們身上篩了淺淺的光,那個孩子像是一生都不願放手般緊緊擁抱著已經失去氣息的王,聲嘶力竭地哭喊。年輕的王死去的神情非常安詳,那頭淺金色的頭髮甚至仍在日光裡微微發亮。 此後她便常常看見太子妃抱著劍。也許想著什麼,也許什麼都不想。只是那個孩子往往不知道自己坐著坐著就哭了。 並且那最後的哭喊彷彿用盡了她一生的聲音。蘇我屠自古從此再也不說話。 02. Episode Related(劇情透露) 上宮厩戶殺了物部布都而蘇我屠自古殺了上宮厩戶。 03. Fantasy(幻想) 她從來不知道那雙金色的眼睛有多深,但她確信她看見那雙眸裡燃起了業火。 傷痕滿佈的手揪住了她的衣領如同很多年前她曾對王所做的,周圍沒有聲音,但有絕望近乎瘋狂的吶喊。她不抵抗,任憑年輕的王用那雙眼睛將她燒成灰燼。 她在焚燒的光芒中覺得自己好像終於明白了一些事。面前的存在不是神,不是救世觀音,不是日出處的天子,不是被神眷顧獨寵的孩子── 她只是一個人。 04. Fetish(戀物癖) 「打算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啊?太子妃殿下。」 她摟著丙子椒林劍,沉默不語。神出鬼沒的邪仙搖搖頭,婀娜地踱到她身後,握住了劍柄。 名器出鞘的時候泛起的光像極那雙澄金色的眼睛,她幾乎是立刻著迷了。青娥慢悠悠而漫不在乎地將劍刃抵到了她蒼白纖細的頸上。 頸畔傳來溫熱微刺的觸感,恍然令她幾乎以為劍刃正溫柔地親吻著她。 05. Hurt/Comfort(傷害/慰藉) 「妳期望什麼?」 「我期望您的期望。」 她伏跪在玉座前,聽見王的配劍與革帶摩娑的輕響。有手扳起她的下頷,她服從地抬頭,看見殿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