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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乙HiME)永夜、1

寫在前頭。



第一,這篇寫的是舞乙第19集那件事。繼續閱讀前請三思。

第二,這作品SAN值低。會有些輕微見血的畫面。

第三,都是夏樹害的。一路帥得我不要不要的,結果就是核爆規模比當年初見還盛大。



那麼,可以接受的話請繼續。



 





 



〈1〉



 



她從疼痛中醒來。



睜開眼睛,細微而不快的抽痛持續,每每勾動神經。微熱、疲倦,以及不快忽然便翻湧上來,逼迫她起身。支起身子的手往床間一按,熱辣尖銳的痛楚從手心猛烈地竄上來,她抱著受傷的慣用手,花了更大的氣力把差點從口中飆出去的咒罵轉換成微弱的呻吟。



「……夏樹?」



枕邊傳來呼喚。她兀自咬著牙,扼殺聲音的過程間,房間的燈亮了。浴袍摩娑過被單的聲音窸窣響起,纖白的手伸過來,靜留輕輕牽走她纏著繃帶的手心,隱約從中窺見一點殷色的影。



雅緻的眉宇聚攏起來。催她下了床,讓她在桌邊乖乖坐好,靜留信手撩開微亂的瀏海,翻出醫藥箱,悉心到浴室洗淨了手,拭乾,在她面前坐下。



夏樹張開手心,讓靜留拆掉捆在手上的包紮。時值冬日,碰過水的指尖微涼,偶爾掠過微熱發痛的肌膚,撕裂的傷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那形成強烈對比的感觸莫名地令人不甚愉快。



手心裡那些破碎的傷口令她不耐,滿目瘡痍的模樣反正不值一顧。冰綠眼眸瞪著窗外,夜很深了,今晚星光與月皆黯淡,只有從落地窗透出去的燈光亮在夜裡,也不曉得會不會當真刺痛誰的眼睛。



默不吭聲地任憑靜留處理她的傷口,沉默與深夜的涼冷中,她發現彼此醒來後的疲憊像那些匍匐在地的影子,赤裸裸攤在光下,毫不保留。那是當然的了,數日前起,軍事法庭已經接連召開了整日。



靜留很快替她上好藥,重新包紮完成。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動著指尖。抽痛有時,彷彿擁有頻率,她這才想起那與自己的脈搏同步。



「吶,夏樹。我覺得──」將藥水和繃帶紗布收進醫藥箱,她看著那雙沉穩溫柔的手闔起上蓋。



「妳應該多花一點心思在自己身上。」靜留說。



肌肉牽動神經,然後又是一陣盛大的抽痛。她皺起眉,傷口鮮明的疼痛、發熱和痙攣讓她想起幾天前剛受傷的那個瞬間。其實她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回過神來,平時愛用的鋼筆──那是剛就任學園長時靜留送的──已經在握緊的手中折斷,筆身粉碎,破片扎進掌心,血與墨水混合在一起,濺了一桌。



當衷心寶愛的事物蒙塵,妳看見的是糾纏她的不潔,或是她被映襯出來的輝煌呢?──從前的學生站在軍事法庭的被告席上,這麼問她。然後,那樣沉醉地向她告解。那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



「啊,坦白說,我非常羨慕您,學園長。因為,靜留姊姊她呢,真的太美了啊。……無論身心。」



原來盛怒是空白的。



夏樹花了一些氣力壓抑自己因疼痛而抽氣的衝動,但將更多心力用在抵抗從胸口深處猛然衝上來,幾乎就要從眼底洶湧而出的那股熱意。她用力閉上眼睛,低下頭,發現自己只能擠出近似呻吟的聲音。



「……那妳呢?」



沒有等到回答,房間的燈先熄了。寂靜的薄暗裡伸出一雙臂彎將她摟過去,碰觸在她們之間總是很誠實,而這擁抱滿身瘡痍。



「睡吧。」細緻的手圈住她的肩。「──妳太累了,還有傷。」



「不是我。」她抽空全身的氣力,將整張臉龐埋進浴袍柔軟的衣料裡。微溫,以及淡雅別緻的氣味。「是我們。」



靜留的擁抱又更深了一些。



就這樣,再一下就好。然後她便能說服自己躺上床,為了沉眠而闔起眼,忽略傷口的痛楚,得到一段虛假的休憩,醒來後繼續花上整日與靜留一起參與那漫長得不見終結的軍事法庭,彷彿她們其實才是被告。



在那以前,至少她在這裡還有些權利。直到那雙手將她鬆開為止,她可以閉上眼,沉入影中,稍微做一點無關緊要的夢,無望地祈禱天不要亮;或者再做一點讓步,祈禱天亮以後不會再有更多壞消息,關於靜留。



她伸出手,將那副單薄的身軀摟得更近,聽見靜留溫柔而深沉的嘆息,渾然不覺自己伸向她的手傷痕累累,儼然就是求救的信號。



 





 



其實我還真不懂靜留和夏樹到底招誰惹誰

為什麼從無印到舞乙都得演這種踩到身體界線的戲碼。



無印最差好歹是對象僅限彼此,惟獨舞乙這真的是盛大的地雷。



但當年看完第19集崩潰得馬上關了動畫去找同人尋求慰藉

時隔這麼久,核彈依舊爆炸

不同的是,爆炸之後,終於有一種不甘的心情

得以用自己的角度出發來寫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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