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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妳那樣地任性


──她肯定還不夠饜足吧。

是呼應,又或者是確實捕捉到了她這樣的念頭呢?她將那副輕輕鬆鬆就能收在臂彎裡的嬌小身軀再擁得更近一些,幾乎就是在同時感受到原先慢條斯理在她鎖骨上遊走的吻不意變得執拗起來,舌尖通過頸根,愛憐地、渴望地吮舐頸側的感觸。她將搖曳的氣息投向就近在鼻前的蒼銀髮間,聽見夜王慵懶的聲音在頸際囁語般響起。

「果然還是不怕呢。」
「倘若這是您的選擇。」

溫暖,微疼,時不時奔竄而過的歡愉。她知道尖利的獠牙正輕輕擦過頸側細緻的肌理,但這從來並不是她震慄的原因。危險的利牙至今不曾劃破她的肌膚,現在不會,往後想必也不會,留下的只有吻,親暱的嚙咬,以及她屬於她的印記。她震慄的原因始終都是那些溫暖,微疼,歡愉,和心情那麼一致。激情過後,舌尖嚐到的薄汗終究無法取代血,然而她多麼希望那會成為血以外的,對她而言獨一無二的氣味。

「算了。我才不要不畏懼我的人的血。」

總感覺離開時多加勾留了就那麼一剎那的舌尖似乎透漏了她真正的願望,不過咲夜決定別說破。柔軟的蒼銀髮絲摩娑過鼻尖,嬌小的夜王傲慢地自她身前抬起臉,深紅眼睛微瞇,拄著頰,貓一樣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真是的,太過無畏了。真要說來明明比較靠近我們這一邊吧。」
「大小姐才是,太過糾葛了。比我這個人類還更像人類呢。」

俯瞰她的深紅眼睛瞇得更細了,很是不悅的樣子。但倒是非常老實地沒將她伸進蒼銀髮絲間的手撥開,就是這點可愛吧。咲夜想。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比起那邊,明明更靠近我們這一邊的咲夜,那麼執著於身為一個人類這件事?」
「因為,那是您給予我的東西。」

就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罷了。她純粹地,無與倫比地愛惜著她給予她的一切。愛用的懷錶,刻有家紋的純銀匕首,她為她訂作的襯衫,她指名的領帶,她希望她能戴上的耳環……她給予她的愛情。怎麼樣作為一個人類活下去的方式。一切的一切。

──她希望能一直擁有下去。

不悅地瞇起的深紅眼睛最後索性閉上了。捧著那張高貴的臉龐,將吻印上薄汗的額際時,那雙深紅眼睛闔上以前那一瞬間的瀲灩看上去彷彿泫然欲泣。

「……咲夜肯定是我見過最罪孽深重的人類了。」

難得地,她並沒有回嘴。或者應該說,她是回了嘴,只是換了個形式,深深地用吻封住了不滿地這麼說的那張嘴。白銀的從者支起身,將嬌小的主人重新壓回床間,細瘦的手臂在長吻間無聲無息地圈上頸來,她同樣覺得她這一生肯定不會再見到比這一幕更悖德,也更令她狂喜的畫面。罪孽深重也無所謂,毋寧說這樣正好。

身為惡魔的從者,沒有什麼比這一點更相應了。



2021.09.26



矛盾真是這對主從之間最美的情緒。

不過呢,經過十年,有很多事情終究是會改變的。
包括把おぜう從洋溢著咖哩芝麻的強攻變成一個渾然天成的誘受。

我是不是又要一千連抽不到蕾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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