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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乙HiME)Stand By Me、16(R-18)

〈16〉





站在廊下,就手邊侷限的窗景所見,皆是一片與她耳際的GEM相同的色彩。


「這裡是冰雪的銀水晶,夏樹.克魯格──」


在她按著銀水晶送出重粒子通訊的同時,窗戶外嚴密的飛雪仍在持續,於是她感覺自己(以及正好得以碰面的靜留)必須滯留於阿爾泰的報告又更有根據了點,剛剛在房內聽的廣播也表示,雪確實還要繼續下。


簡短扼要地結束通訊,聲音雖不致顫抖,然而廊下的冷空氣令她整個人微妙地哆嗦著,迅速開門閃進房內。儘管房間裡已經沒有壁爐燒得正旺時的嗶啵乾響,微焰仍維持著穩定的餘溫,和廊下有著天壤之別。


見進門的夏樹搓著臂,吐出深深的嘆息,靜留苦笑,催促她準備:「走吧,去泡個澡會舒服很多。而且越晚會越冷,動作最好快些。」


今年自入冬以來就待在阿爾泰的她說,天氣冷歸冷,不過倒是有三樣東西能幫人比較舒適地渡過這個難捱的季節,而且值得細細品味──壁爐、酒,以及溫泉。前兩者在她抵達的初日便已感激地蒙受其惠。


平心而論,這個國家的冬日並不宜人,旅館正值淡季,先前發佈大雪特報以後,更顯得清幽,幾乎不見住客。除了氣候本身,安靜疏落的環境待起來倒是意外舒服。靜留很容易地借到了浴場,或者說館方亦已有了貼心的默契,以這冷清的入住狀況,要撥個時段讓她們包下大浴場完全不構成問題。


夏樹鬆了領帶與襯衫領口,禮裝腰後的蝴蝶結解開時發出窸窣輕響,褪了外袍與長裙,她聽見靜留說:「夏樹,可以幫我個忙嗎?」


鈕扣解到一半,她轉過身,對上隱約含著微笑的深紅眼睛。她靠了過去,靜留襯衣的拉鍊已經拉到背後,從白皙的頸項與亞麻色的長髮間溜出一小截淺金色的細鍊,當下她的視線便不客氣地黏上去,頃刻後聽見慵懶的聲音傳來。


「幫我解開。」


她站到靜留身後,微涼的指尖溜進柔軟的亞麻色長髮裡頭,一面摸索著鍊扣,她無聲偎近靜留耳畔,就著幾乎要貼上去的距離,說:「……明明可以自己來吧。」


靜留低低地笑了。


「真是,不解風情的傻孩子。都送了這種東西,就不信妳沒想過要這麼做?」

「──囉嗦。」



夏樹找到鍊扣,才解下雅緻的三日月墜鍊,靜留纖長的指頭已溜到她頸間。墜鍊穩妥落到手心的瞬間,靜留回頭,先是彼此柔軟的鼻尖蹭上了,然後才是吻。她悉心予以回應,找到纖細的手,將搵熱的墜鍊交過去。


「要不順便幫妳把該脫的都脫了,一併連背也刷一刷?」深邃的紅眸就在眼前安靜地瀲灩,水光搖曳。亞麻色的瀏海輕輕搔過眉宇間,在燈下幽微地炫著光,極其接近的淺金色調她剛在目前正躺在自己褪在置物櫃的衣物間的懷錶上看過。無意間想起上頭的時刻,夏樹跟著靜留,也挑釁地笑了,說:


「反正勤務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那雙漂亮的深紅眼睛瞇了起來,她的靜留姐姐當然沒有理由拒絕,欣然同意。嫻熟地將那副優雅而纖細的身軀剝得一乾二淨──從前是制服,現在是禮裝──雙雙坐到淋浴區的小凳上,她讓沾著緻密泡沫的手和沐浴巾悉心摩娑過光裸的背脊。


靜留信手將頰畔濕潤的亞麻色髮絲撩到耳後,稍微回過頭來,覷了夏樹一眼,便又逕自轉回前方。沁入了浴場溫熱舒適的水氣,慵懶的聲音在寬闊的空間裡迴盪。


「感覺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呢。」


她的視線還留在靜留的指尖上,那纖長白皙的指頭,手,潤澤的亞麻色長髮,線條漂亮的耳廓,以至後頸,甚至是此刻在她的手心底下,白淨的裸背。夏樹沒有應聲。她知道她們回不了學生時代了,或另一種可能是,其實從來就不想回去。


她們的學生時代不是這樣的。她很清楚,她認為靜留必然也清楚。一開始的時候,勤務時間某種意味上就是一段極樂的折磨,靜留光裸的身體只需一眼就能讓她沸騰,洗完澡後往往是她自顧自地燃燒殆盡。那時,憧憬還太強烈,她有好一段時間都只能低伏著眼,連手都會顫抖。


帶繭的手貼上起伏有緻的線條,慢條斯理地將指尖所及之處逐一洗浴乾淨。不知不覺間,靜留又回頭了,她看見那雙一樣帶點水氣的紅眸深淵般蕩漾,手裡已經將沐浴乳仔細搓開,拋出一句「認真想想,只讓夏樹吃我豆腐實在不公平」和別有深意的微笑,就一把往她腰際探過來。


當然,她不覺得自己在這個當下有吃靜留豆腐的意思。但或許就像靜留正在她的身上穿梭游移的手,那舉措是洗浴,只是在其中能隱微地嗅到一些愛撫的氣味──她也不是不能坦白。自己已經忘記學生時代那麼單純的碰觸怎麼進行,她知道她看著靜留的眼神裡明白有著欲情。


她從前不用這種眼神看靜留。靜留從前也不用這種眼神看她。


纖瘦的手在越界寸前安份地停了,金屬傾軋的微小聲音響起,下一秒,熱水自花灑傾瀉而下。然後朦朧氤氳的蒸氣間伸出一隻纖白細長的食指,追著滑落的晶瑩水珠,挑逗的指尖自她的頸子一路滑向鎖骨。


取代指尖,溫熱的氣息覆上來,縱情地吮吻。靜留擁著她,親暱、曖昧,充滿暗示意味的嚙咬令夏樹安心。


「……明明不怎麼像吧。當時的勤務時間最好是這個樣子。」


洗浴過後,各自將一頭及腰長髮細心地挽起,讓身軀舒舒服服沉進寬敞的浴池裡,徹底忘卻持續的暴雪和寒意。夏樹長長地吁了口氣,仰起頭舒展肩頸,閉上眼睛。


「是呢。還是妳覺得像以前那樣光洗個澡就整個人煮沸比較有趣?」


聽見靜留的聲音,夏樹睜開一邊眼睛,偏頭望去。大概就那抹調侃的微笑彷彿數年如一日,她想,在那對深紅眼睛的注視裡,找到靜留適才留在自己鎖骨上的印記。靜留的眼神明顯深了一些。


欲情向著自己時,尤其深,尤其美的一雙眼睛。指尖似有若無地摩娑鎖骨,意識著那股輕微的疼痛,夏樹再度闔眸。


「所以說,我還是更喜歡這個當下一點。」


因為她就在這裡。以自己注視她的眼神注視自己;以自己碰觸她的方式碰觸自己;以自己渴求她的意欲渴求自己。


因為在這樣的靜留.維奧拉身邊,夏樹.克魯格在這裡。





她既被賦予了將那墜鍊解下的權利,自然有權,也應當將它配回去。


拈著鍊扣,將墜鍊繞過纖細的頸間,穩妥地扣上。幾縷挽著的亞麻色髮梢輕輕拂掠過顏面,帶著濕潤鮮明的香氣,漾著和那精緻的三日月相同的微芒,符合她每一次曾有的想像。她的指尖沿著墜鍊游走,發現不僅是靜留胸前,平時見不到的場所同樣精細地圈出了一截煽情的後頸。


她無意間想起靜留要她解下墜鍊時的那個問題。她沒想過要這麼做嗎?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不過現在,她想這麼做了。非常想。


夏樹俯首,深深地親吻靜留的後頸。


意外敏感的地方。她及時伸出手,圈住靜留猛然一跳的腰,將人確實地鎖在削瘦卻有力的臂彎裡,盡情吮舐美得過火的頸。


「唔…、突然間……」夏樹聽見自己的鼻息噴薄,而靜留的聲音帶著親密寵溺的笑意,還有撩人的顫慄。「是怎麼了?」


大概是突然間。大概也不是突然間。


「才不是突然間吧。」剛才洗澡的時候明明就已經有人很不安分了,她也不過就是讓人再更不安分一點罷了。一面咬著靜留的頸子,她讓靜留坐到自己腿上,將溫熱的手探進浴衣的前襟。


「明明就是。」和手心略為粗糙的質地成反比,指掌間的觸感柔細、豐盈而圓潤,她聽見靜留開始喘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眨個眼,就會忽然露出那樣……嗯、…啊!……」


──充滿獨占欲的神情。


在靜留煽情的喘息間聽到她這麼說,莫名令人愉悅。那約莫是夏樹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原來也有無可救藥的地方,可實際上也不需要醫。她只是加重了吻與手上的力道,讓靜留在她的擁抱中為了她的愛撫輕顫。


「就光說我。妳不也一樣嗎,靜留。」


她在靜留耳畔呢喃,就在不遠的面前,鏡中映出兩雙反映著壁爐躍動搖曳的火光,耽溺、欲深的眼睛。衣料摩娑的聲響轉趨激烈,她的吻朝靜留從浴衣下溜出來的肩線延伸過去。探入衣內的手滑入乳房的下緣,縱情撫弄,指尖不忘沿著飽滿的線條往上,攀到頂點。


「因為我希望妳能記得──」


乳尖硬挺的輪廓在她指尖越來越鮮明,靜留的氣息在她的挑逗下徹底失去秩序,微小的掙扎間,纖瘦骨感的腳踝無意識地廝磨著她的腳背和足脛,她索性介入靜留膝間,稍微拐開那雙頎長的腿,另一隻手自靜留發燙的膝窩輕緩地往上游移。


「我想一直擁有妳。」


但夏樹隱約覺得,理由並沒有這麼單純。忘我地嚙著靜留的後頸,手中觸到一片水潤,放心讓指頭深深進入靜留的同時,她不由得這麼想。這必然也是她們無法回溯、不可逆的事物之一。


在對方的生命裡欠席的時日越長,就越是會露出這種表情,因為無法遏止衝動。和當初把自己的所有許諾給對方不同的是,她們變得遠比從前還要渴望。


獨占欲驅策她深入、據有靜留的手,更徹底地和萌芽的蕊芯糾纏,更直接圈占情欲的核心,更溫柔、更激烈地抽動。靜留按住椅邊的扶手,彼此纏絡在一塊兒的腿脛和足踝不住相擦、輕顫。她在凌亂的喘息和呻吟裡拾到斷續的音節,都是自己的名字。


更密切的地方,歡愉的樣貌濕潤而緊緻。感受到亢奮的痙攣與收縮,她更執著地進攻靜留脆弱的場所,近在鼻尖前的後頸曳出美得令人深切感覺到魔性的線條,她目眩神迷地將吻貼上去,盡情舐咬。下一個瞬間,浪蕩的呻吟戛然而止,靜留絞緊她,洶湧的情潮淹進手心。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這樣比較直接。」


她接住高潮後失力崩落的纖細身軀,放輕嚙咬靜留後頸的力道,輕聲這麼說。躺在她肩上,靜留給她一抹沒輒的苦笑,她從頸後悠悠蹭過去,這回貼上的是那抹溫柔的笑弧,而靜留先撬開了她的嘴。曖昧的水音裡,夏樹湧現一股安心,覺得靜留與她果然是很近的。


太近了。於是才曉得,原來自己可以這麼迷戀一個人。













被雪這麼一困是很高興但也冷夠了的學園長覺得

最好是能讓靜留待在阿爾泰這種鬼地方

難怪Zwei時是把奈緒丟去(全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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